【傷寒論條辨 痙書或問468】
問兒醫之家,驚風之論,其說何如,曰,鑿設耳,鑿謂何。
曰:此論乃鑿虛而起,從頭至尾,句句皆是生出來的說話,理之所無,不可稽也。
請申之。
其言曰,治驚要識驚風痰熱四個字,大意如此,故其又自飾曰,小兒血氣虛弱,虛則生熱,熱盛生痰,痰盛生驚,驚盛生風,風盛發搐,殊不知血氣之在人身,虛莫虛於有生之初,初生雖虛。
未聞即此便有生熱之說,繼之以乳哺而不熱者,乳,血氣物也。
故資於乳哺而血氣生,生而齒生。
生之癥也。
試可飲食而不熱,繼之以飲食之養,資於養而血氣充,齒更發長,天癸至,充之癥也。
三十而壯,充而實也。
四十而強,實而盛也。
物盛必反,故五十則反衰,七十而老,此固人血氣虛實盛衰之自然,不待安排,至當不易之正理,外此而言虛道實,亂斯生矣,夫虛則純而無邪。
無邪則異舋無自而端,故自然而然如此,謂虛則生熱,有此理乎,以熱盛生痰言之,痰之為物。
與血氣俱,靜則為養,動則為病,三者一也。
不偏有之,與生俱生,無時無有,褚澄有言。
血枯死,氣絕死,痰盡死,謂痰可治而能使之無,不知死也。
謂生於熱,熱無形,痰有質,有質生於無形,亦無此理,痰盛生驚,驚盛生風,風為何物,而謂生於驚,驚為何物,而謂生於痰邪。
人當定而安靜,則不驚必有事焉,驟聞惡聲,卒見怪狀,則惕然猛驚,茫然自失。
蓋見聞者,感也。
驚,應也。
所以感而應者,心之知覺,神之虛靈,無蹤跡可尋也。
驚於自已,且無蹤跡可尋。
而謂生於痰,又能生得出風來,理安在哉,詳觀三者,皆謂由盛而生,熱則摸不著事故,乃反駕說生於虛,自相予盾,亂言若此,不知生,不知死,而謂知醫,可乎,風盛發搐,搐不出於六書。
六書無文,義不可考,而又蔓延抽掣與搦,抽即掣也。
掣亦抽也。
物在器中,拔而出之,抽掣之謂也。
故世有抽簽掣簽之說,國有抽分掣鹽之法,人之肢體,頂天立地。
病何如而何抽何掣乎,搦是讜而按杜之之謂,故械有讜眾,軍有搦戰,人至治所見讜眾,則畏而不敢犯,致師至敵陣,見搦戰,則持而不能騁,其義一也。
戒嚴防閑之謂耳,不在動作上言,何病而人之身溺何邪,以此言之,此論之無稽如此,不謂之鑿,將謂之何,然則熱者何?曰:外入之病,必起於太陽,太陽之脈,起於目內,上額交巔,入腦,還出,別下項,挾脊,抵腰中,故病在太陽,則其經之筋脈,皆牽強而疼痛,邪正交爭則發熱,熱而自汗,或發汗,汗出過多則濕。
濕則寒,寒則痙也。
所謂強痛者,証則內隱,事屬病者自省耳,診家不審,則未易覺察,兒家無言,察覺尤難,鹵莽忽略,則誤在此矣,驚風之異,不端於此乎,迨夫頭搖手勁,乃痙而外著也。
識見不真,則抽掣之祆,不造於此乎,卒口噤,腳攣急,痙著而甚也。
目邪心亂,則搐搦之怪。
不罔兩於此乎,背反張,痙甚而危殆也。
指鹿為馬,則角弓之水底月,不倒影於斯乎,孰知強者痙之機,痙者強之劇,痙在廣韻,注風強病,強在六書。
之省文,居良切,則平聲,弓有力也。
故從弓,從,聲也。
又 界也。
渠兩切,則上聲,木勁而不和柔,反拗而不順從也。
又弓之反拗而張也。
強痙音義如此,太陽病之証亦如此,仲景用之誠如此,本始於素問,淵源固如此。
千金略之而未詳,道猶垂於一線綿如此,金匱,言背而不言角弓,病不在弓,而弓義具背,幌然盎於不言中,所以皆指見在之實,無論男婦大小之言,道本一視同仁可推,此則仲景之所以仲景也。
嗚乎,仲景歿,痙亡於,而此義不明,此義不明而斯道晦,斯道晦而驚風之亂起,亂起而兒家之禍興,禍興而角弓之炫售,角弓一不是人身,二不病此病,三又不在目前,抽掣搐搦,事理皆不可求,論之鑿,不妄何,啻妄哉,不盲乎,醫婦人者,盲以群盲,鑿以習鑿,而產後驚風之突,不順非而效尤,暝行而索途何,此屬易知易明,而亦不審不察,非後人之所以後人歟。
然則大人亦有此病否,曰,中傷風寒,為病一也。
有無視汗,多寡不均耳,不可以無言,在大人,則病者亦不省。
診家皆不審,不審,則袖手捏譎,不省,則枉命銜冤,舉家,至今不醒,余以幸荷上天試病之感,身親經歷,死而重生,力致體究,遂覺悟素匱言外之緒,千金發而未白之躍如,竊案候對,兆報己子,用經成效,歷履有年,顧惟異端之害不辟,則墳典之道不行,墳典之道不行,則積昏之暗不曉,以是不敢懷迷,敬復修此,梓告多方,上以盡祈副蒼蒼之特意,旁以期維挽滔滔之沉昏,庶幾同心同好,同歸正覺,則同在同聚,安知不至同際一休癥乎,雖以鄙野,質朴不文。
然扣鐘求聲。
蓋出於端本澄源之傾心也。
重明三古,則在仰望賢智仁孝於將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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